当时她以为陆薄言不是不介意她的口水，只是没有意识到，现在看来……他是真的不介意吧？十几年了，他们好好斗过无数次嘴，却从来没好好聊过一次天。

苏简安偏偏不信邪，靠近一点，再靠得近一点，仔细研究，一定能找出漏洞来。洛小夕太懂这些了，只是笑了笑：“董先生，我知道你。下次有机会见面再聊，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
她揪着被子，翻了个身。陆薄言就是她的劫，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来，虽然无数次想过放弃，但她都没能真正忘记他？

“不是吓到了，只是想不通。”穆司爵说，“他下注的时候别人永远看不懂他有没有仔细考量过。以至于有时候跟他下注却输光了，有时候又转了个盆满钵满，他这种不稳定很不正常。这次，他们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跟陆薄言。”他们不是没有可能是什么意思？

她茫然了两秒，朝着陆薄言耸耸肩，把手机放回原位。沈越川却完全曲解了苏亦承的意思：“你是想说你不在意洛小夕？哎，那我可下手了啊，别怪我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！你……哎哟你他妈打我干嘛！”

唐玉兰只是笑，陆薄言回国后在私底下帮苏简安什么的，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拿水的时候，她多拿了两瓶，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，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