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这样,苏洪远也决心不让苏亦承好过,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,所以他起了绑架苏简安威胁苏亦承的念头。 苏简安松了口气:“现在的记者也真不容易……”她挽起外套的袖子,抚着手腕上绿意逼人的手镯,“陆薄言,谢谢你帮我把这个拍回来。要是被别人拍走了,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回来。”
现在是10点,苏简安和江少恺依然被困在凶案现场,警方找不到任何突破点进去救人,他的人也不便行动。 再看看屋内的苏简安,李婶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,把袋子递给陆薄言,示意他拿给苏简安。
江少恺幽幽地说:“国内最大的经纪公司,不就是陆氏旗下的陆氏传媒吗?” 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韩若曦就站在最后的黑暗处,把这些议论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。 无论如何,陆薄言已经是除了苏亦承外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人。
因为他回来了,所以就算她估计错了也没关系,反正他会救她的!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
“不忙。”陆薄言问,“你有事?” 苏简安抬起头的时候,从镜子里看见了陆薄言,懊悔自己怎么忘了关门,伸手过去就要把门拉上,却被陆薄言轻飘飘的用手挡住了:“出来吃饭。”
可是,苏简安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:“我学了6年,好不容易才特聘进市局当法医,辞职不就等于过去六年白学了吗?而且我们的婚姻……我也当不成全职太太啊。我只是厨房的业余选手,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,你给我100倍工资也没用。” 陆薄言盯着小怪兽的脸,突然想起昨天吻她眉心的感觉,微凉,却细腻柔滑,贴上去的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进入了他的心里,将他整颗心脏都填满。
“刚结婚的时候我看见的陆薄言,冷漠、倨傲、不近人情、不讲道理,但是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。我跟他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结婚,婚后一个丈夫该做的,他都做了,对我还很好。其实我知道,他这样的身份地位,想要什么样的女伴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,但我们结婚后,他唯一的一次负mian新闻只是一场误会。 洛小夕的声音不大对劲,她显得太兴奋了。
指哪里不好,为什么偏偏指他那个地方! 看她俨然是面对悬案的表情,陆薄言柔声哄:“听话,一口气喝下去,不会很苦。”
一分钟后,苏简安从店里出来:“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,但已经不卖旗袍了。” 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
陆薄言笑得愉悦:“偷偷数过了?” 他睡得很熟,呼吸很浅,胸膛微微起伏,她才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。
韩若曦的美眸盛满了冷傲,就算道歉,她也维持着高人一等的女王的姿态。 苏简安摇摇头,不行,要提高一下对帅的免疫力了。
洛小夕皱着眉,一副要哭的样子:“我平时自认口味挺重的,否则也不会和你这个女法医当这么多年朋友了。可现在我真的要吐了……” “没关系!”
“简安,你确定……他不喜欢你吗?”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她还以为陆薄言要坑死她呢,这是……放过她了?
“我是江少恺。”他一副“真没出息”的表情看着苏简安,十分淡定地说,“蒋雪丽来找简安了,简安受了点伤,你最好是能过来一趟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华星的经纪人找我了?”洛小夕郁闷的坐下,给爸爸换了茶叶,洗过茶后往茶碗里添水,“刚刚他们的经纪人给我打电话,我拉黑名单了。”
陆薄言抚了抚她的脸颊,似乎也困了,闭上眼睛,就这样睡了过去。 他的语气暧|昧不明,苏简安被吓蔫了,乖乖缩在他怀里,一动都不敢动。
“醒醒!”陆薄言心头莫名的焦躁,声音提高了一些。 很巧,他远远就看见了路口那边的苏简安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乌黑的长发扎得很随意,甚至显得有些凌乱蓬松,枝桠把晨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条状,温柔地投在她的脸上,却把她侧脸照得绝美。
陆薄言烦躁地歪楼:“谁告诉你那是承诺的?” 那些话隐隐约约传入苏媛媛的耳朵,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苍白的脸上爬上了两抹狰狞。
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 陆薄言见苏简安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,也就没叫她,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