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那天正好是周末,阳光温暖的大晴天,一大早苏简安就醒了,迫不及待的换掉病号服。
他不是不会游泳,只是河水太冷了,掉下去四肢的灵敏度难免下降,再加上河水酸爽的味道,他尝到的痛苦不会比当日许佑宁沉入湖底时少。
一个本来就有极大风险的手术失败,就连他们为人的资格都否定了?
苏简安点点头,旋即又感到疑惑:“我好像没跟你说过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……
G市是一座不夜城,越晚越热闹,这个时候正是娱乐场所人流量最大的时候,各种豪车几乎要把整条街停满。
许佑宁收拾好情绪,拿上苏简安给外婆的补品,跟在穆司爵的身后。
洛妈妈边处理葱边说:“平时红烧鱼我怎么也做不好,今天亦承来了,我也许能超常发挥。”
他这段时间头发长了些,洗过头后不经打理,略显凌|乱。但也许是占了长得好看的便宜,这种凌|乱不但不显邋遢,反而为他添了一抹不羁的野性。
“他只说了一句话:‘我说不行就不行!’”洛小夕张牙舞爪的“靠”了一声,“我要是属狗的话就扑上去咬他了!”
穆司爵沉着脸,一直把许佑宁抱上二楼的房间才把她丢到床上。
穆司爵眉头一蹙,停下脚步,回过头盯着许佑宁,目光里渗出一抹危险。
“我没事。”许佑宁连声音都是空洞的,“不好意思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许佑宁突然慌了,有生以来第一次滋生出落跑的念头,可穆司爵压在她身上,她根本无法动弹。
许佑宁一边启动软件彻底删除通话记录,一边想着以后该如何为自己开脱。
“……”康瑞城没有说话。
洛小夕被放到床上,忍不住往被子里缩:“剪集呢?拿给我看啊。”“唔,你忙你的!”苏简安抚了抚日渐隆|起的小|腹,笑意中溢出一抹满足,“我在家里有他们陪着!”
许佑宁冲着他的背影抓狂的大吼:“穆司爵,你个混蛋!”没有理由熬不过去。
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生活妙不可言。”左腿很痛,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,令她感觉左半边身体都废了似的。还有头上的钝痛,就好像有一把锤子在凿着她的头,缓慢的一下接着一下,每一下都痛得回味无穷。
印象中,沈越川永远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,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标志性风流的轻佻,但此刻,他凝重冷肃的告诉她,穆司爵受伤了。因为只有睡着的时候,许佑宁才会忘了一切,包括她真正喜欢的那个人,安安静静全心全意的呆在他身边。
确实,洛小夕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,因为不用她动手,卧室就已经变成了她喜欢的风格。许佑宁已经做好被穆司爵抓住虐一顿的准备了,可是,穆司爵居然没有踹门进来。
因为临河,可以看见大半个G市的璀璨夜景,“梦茵河”成了许多年轻男女约会的最佳西餐厅,晚上的位置尤其难定,对方临时能订到位置,许佑宁表示佩服。许佑宁看了眼穆司爵,不用猜都知道这些话是他和外婆说的,她没再说什么,拿过笔在转院申请书上签了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