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种可能性在祁雪纯的脑海里过了一遍，不经意间回头，只见月光已经偏至东边，在地毯上照出一条狭长的亮光。

袁子欣看他一眼，极其不屑，“现在是工作时间，请在私人时间再找她谈论私事好吗？”

这时她的电话响起，程奕鸣打过来的。

然而，她脑海里回荡的，只有严妍那句话。

严妍坐着发了一会儿呆，她感觉自己置身重重迷雾之前，唯一的感觉是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不够用。

程奕鸣站在门边的柜子旁，房门是敞开的。

严妈接着问：“那是因为你爸？”

而他，有每天都能见到她的机会，为什么要拒绝？

祁雪纯下车打量这栋居民楼，大概修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。

他毫不犹豫，将门“喀”的关上了。

祁雪纯微微一笑，说出来也没什么，“他被老师开除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，几乎不会有人知道，他在这里还会有一套房子，对他来说这里是一个心理安全区。第二，这里是老小区，摄像头等配套设施比较少，真找到买家，过来取也方便。”

她将那几张被揉皱的理赔申请书放到了桌上。

“如果对方拜托的对象是我表嫂，你不要答应，”程申而马上接话：“他们给你多少钱，我可以补给你。”

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这时，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出楼道，拐弯往左快步离去。

她早打听到消息，她爸有意与司俊风合作，所以顺道坐车过来问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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