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就是她的劫,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虽然无数次想过放弃,但她都没能真正忘记他? 苏亦承满意的挂了电话。
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 她松开秦魏,忽然觉得大脑里好像被塞了一团乱麻,什么她都理不清楚,想不通,她对秦魏说:“你先走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但这样的辛苦不是没有好处,苏简安终于没有时间想起陆薄言了。 男人们刻意的攀谈、暗示或者明示,都是洛小夕见惯了的招数,还有那时不时伸过来的咸猪手,另她厌恶。
下午的培训结束,Candy问洛小夕:“你想回家,还是呆在公司?” “我两天吃得太多了!”洛小夕一脸惊恐,“明天记录体重,经纪人一定一天只许我喝菜汤……”
怕自己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来,陆薄言拉下苏简安的手让她坐好:“你打领带那么熟练,也是因为拿你哥练过手?” 他没记错的话,再往上走,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,苏简安如果发现起风了要下山的话,应该是从这里下去的。
就在这时,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,然后屏幕就暗了。 不过,没救就没救吧。反正,她从来没想过要在这段单恋里拯救自己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角:“怎么?害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?” 她把这个当成了游戏,并且迷上了,玩得不亦乐乎,陆薄言无奈把人拖过来,拿过电吹风给她吹头发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亦承才放开她,她打理得体的卷发在挣扎中已经有些乱了,苏亦承的唇上还有血珠冒出来。 “你知道吗?我刚刚去给苏总送衣服了。”小陈拉住副经理,一股脑吐出了心中的疑惑,“可是你知道苏总在哪里吗?他在洛小姐家!”
苏亦承奉劝她不要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。但是,她已经在那条路上走远,回不了头了…… “差不多。”江少恺看了看时间,还不算晚,于是问,“或者我们再一起吃顿饭?”
陆薄言只好带着她过去,她欢呼了一声,像得到糖果的孩子。 苏简安气得推了推陆薄言,当然她那点力气是推不开个高腿长的陆薄言的,最后还被他反手搂在了怀里。
“噗”最先绷不住的人是沈越川,他毫不留情的笑着滚到了地毯上洛小夕这么一说,意思不就更明显更尴尬了吗? 但这一次,Candy已经见多了鬼怪不害怕了,直接示意洛小夕,“下车吧。”
最终,沈越川还是决定去一趟陆薄言家,才踏进门就发现家里的气氛诡异又僵硬,他问徐伯:“怎么回事这是?” 追月居的鱼片粥、肠粉,俱都还冒着热气,还有几乎透明的水晶烧卖,光是闻到香味就已经食指大动。
“是我。”苏简安正琢磨着接下来该说什么,韩若曦已经愤然挂掉电话了。 “我们……可以试着在一起的意思。”苏亦承犹豫了半秒才接着说,“小夕,也许我们能……”那两个字,他终究没有说出来。
“这里离你家不远,我陪你走回去。” 他一度以为,“康瑞城”三个字是陆薄言一生的魔咒。
“苏亦承……”洛小夕低颤的声音出卖了她的感动,“你再这样,不止是这辈子,下辈子我也要非你不可了……” 偌大的单人病房里,只剩下苏简安一个人。
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、滚过长满刺的藤蔓,压过幼小的树枝,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,也许是骨折了,也许是撞到哪里了,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…… “好。”沈越川点点头,“我和穆七商量几个方案,到时候看看哪个更全面。”
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,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,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,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。 她这一生勇敢的次数不多,面对母亲的离开,坚持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,以及……嫁给陆薄言。
“再骗我你鼻子就长得跟匹诺曹一样长!” 苏简安坐在最后面,一直在看案件资料,旁边的闫队长他们说说笑笑,她却只是觉得所有声音都离她很远。
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 急救室的灯暗下去,苏简安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