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内,许佑宁站在淋浴喷头下,任由细细的水柱当头淋下来,好像这样可以让她冷静。 “我和Henry也觉得,要你在大人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太残忍了,所以,我们觉得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在保护孩子的前提下替许佑宁治疗,尽量维持许佑宁的生命,等到许佑宁生产那天,同时替她做头部的手术。如果手术成功的话,孩子可以顺利出生,许佑宁也可以活下来!”
这些事情,统统写在刚才那封邮件的附件里。 他和穆司爵说好的,要给周姨一个惊喜啊!
他不想从康瑞城这儿得到什么,只是想让康瑞城好好体验一下那种焦灼和折磨。 他试图让许佑宁松开他,许佑宁却完全没有放手的迹象,过了好半晌,她哽咽着用哭腔说:“穆司爵,谢谢你。”
康瑞城气得青筋暴突,一字一句的强调:“我说了,我不准!” 如果问题只是这么简单,陆薄言倒没什么好担心。
“……”许佑宁沉吟了一下,摇摇头。 许佑宁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虚弱,拍了拍穆司爵,哭着脸说:“穆司爵,我不行了……”她在央求穆司爵,不要再继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