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心底都有不能言说的伤,而唐玉兰的伤,就是十四年前的那件事。苏简安不想勾起唐玉兰伤心的回忆,忙笑着问:“真的吗?那他小时候住哪个房间?”
这世界上,大概只有苏简安敢这么毫不犹豫的拒绝陆薄言。
宴会厅内,气氛比刚开始时还要热闹。
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,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,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,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:“还没醒?”
“嗯。”
别扭!
陆薄言目光深深,似笑非笑:“简安,对戒是要在婚礼上为彼此戴上的。”
其实她早就想好了,跟着秦魏走只是做给苏亦承看的,反正苏亦承很讨厌她嘛。但如果秦魏真的想带她回家,她就弄死丫的。
绯红色的小舌尖,湿湿亮亮的,在暖色的灯光下更显暧|昧,陆薄言几乎是慌忙的移开了视线,呷了口酒将那股躁动强压下去。
陆薄言像纵容孩子的家长,只管配合她跳得开心。
苏亦承当然不会答应,转身就要走,苏简安拉住他:“你就偶尔对她心软一下也不行吗?她现在又不清醒,不会缠着你。”
苏简安笑了笑,坐下来打开电脑,准备开始工作。
他……做噩梦了?
她什么都知道,就像她现在其实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一样。
可仔细想想,苏简安还是作罢了。
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