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不管颜雪薇对他是什么态度，他只有受着的份上。走到他面前时，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，将他往外面拉去。

颜雪薇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，她似也对他没兴趣，不问他任何事情，但是让穆司神安慰的是，颜雪薇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。她泪水涟涟的模样，让符媛儿无法开口拒绝，她心里想着，如果程子同知道了还有亲人挂念着自己，心里会不会也感到高兴。

“她好讨厌，她害死了子同的妈妈，害得子同破产，我好想让她死。”她淡淡说着生与死，仿佛讨论天气。“别扯远了，”她喝道，“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？”

程子同仍然沉默，他搭在膝头上的手，轻轻握成了拳头。这时候医院里已经没有什么探病的家属了，尤其是符媛儿所在的这一层，一条笔直的走廊看过去，空空荡荡。

符媛儿疑惑，这什么意思？还来得及在电梯门关闭之前，冲助理做了一个鬼脸。

也许等她老了，它也会进入她的梦中纠缠吧，那时候，他会是在哪里呢，他们还会不会相见……他顿了顿，“但晚上的时候，她总一个人默默流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