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点点头,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快要七点了。
但转而一想:陆薄言怎么可能没有想到她会趁机逃跑?他肯定有所防备。
咽下这一口蔬菜沙拉,她终于反应过来,苏简安那通电话是骗她的,这套公寓里根本没有被陆薄言欺负了的苏简安,苏亦承倒是有一只。
苏简安咬了咬牙,狠下心往电梯口走去,然而没走两步,身后就传来陆薄言哂谑的声音:“你以为你走得掉吗?”
江少恺早料到这是免不了的,爽快的干了三大杯,示意正在起哄的人适可而止:“差不多行了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简安不喝酒。”
水落石出,真正的凶手浮出水面,媒体就会把清白还给她的。
果然,陆薄言说:“没必要了。”
如果他对别的女孩子做了同样的事,苏亦承很清楚,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到原谅,不把他折腾得掉一半血量,他就还是一个骗子。
夜幕将至未至的时候,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,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躺一个晚上,第二天起来就能看见树枝上和屋檐下的积雪,整个世界银装素裹,洁白无瑕。
至于那个卧底,他最好藏得深一点,否则……
“怎么回事?”苏亦承蹙起眉,“我出去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吃完最后一口,苏简安递给他一张纸巾,他印了印唇角,说:“明天早上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今后,也不必等了。
可她终究是被这个染缸染上了颜色。
“啧,真是不幸。”沈越川举杯向陆薄言表示同情。
从他的目光中,苏简安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