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她转身离去。 子吟沉沉吐了一口气，“好，有消息叫我。”

来的路上她担心程子同瞧见，所以没发消息向季森卓询问今晚见面是为了什么事。 她忽然都有点感激他了，没在这种时候戏谑调侃他。

但他不能保证那时候自己和子吟就已经谈完了。 符媛儿不禁微微脸红，但她得说明白了，“刚才我们只是在商量事情。”

陪玩按天收费，她一个月出来两三次，一次收费十万到三十万。钱来得容易，所以不管了陪什么男人她都愿意，只要对方给钱痛快。 妈妈的奶酪红豆馅面包发挥了很大的作用，用它“收买”的两个同事，给她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。

一个但凡智商在线的人，都不会用自己常用的手机号去干这件事。 子吟从房间里走出来，张了张嘴，却没叫出声。

她马上明白了，自己用“同情心”去界定程子同，是多么的狭隘和幼稚。 “你干嘛？”妈妈走进来。

“子同哥哥，我告诉你了，小姐姐让我教她偷看你底价的办法，是不是她把底价告诉了季森卓？” 符媛儿不由地愣了。

“我……”符媛儿的脸颊掠过一丝可疑的暗红，“我去外地出差了。” 她不应该失落的，她承认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难受，但这只不过是……疑惑而已。

大晚上的，她就裹了一件外套，穿着拖鞋，除了回这里，没地方可去了。 “照照，你和唐农是什么时候认识的？”颜雪薇问道。

“媛儿……” “程子同，你刚才干嘛放过那么好的提要求的机会？”她问，“就算我们追究到底，子卿又能怎么样？”

桂花酒度数低，多喝两瓶也醉不了。 季森卓不以为然，他已经派人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，“如果她存心陷害媛儿，先弄坏监控摄像头，再引媛儿出去和她说话让保安看到，然后自己躺到树丛里装失踪，这是一系列的计划。”

“妈，我对她好，是因为她能给我创造价值。我怎么会把一个员工看得比自己妻子还重要，只是有时候，必要的逢场作戏罢了。” 她加快了脚步，不想让他追到，他却跟着加快了脚步，两人像小学生闹别扭似的追着下楼梯，却一点没察觉自己的幼稚。

说完，女孩儿便羞红着脸，来到了穆司神的跟前。 做完这一切，她伸了一个大懒腰，她该策划一下新的采访选题了。

回去的路上，符媛儿一边开车，一边播放着录音。 为了得到他的信任，子吟将证据交给他，道理也算说得通。

“不准拍。”他严肃的命令。 她终于很没出息的承认，自己的关注点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。

“对不起，你们请继续，请继续……”她赶紧说道。 但符媛儿心里已经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
“子卿，非得现在讨论这件事？”程奕鸣冷声问。 符媛儿明白她就是这种人，符媛儿跟她杠上了，今天非得逼她亲口承认，自己当初在航空公司干的是清洁岗。

季森卓坐在轮椅上，原本是看向窗外的，听到动静他将轮椅转过来，冲她们露出微笑，“伯母，媛儿，你们来了。” 什么？

连带着整个程家都有一种特别的安静之美。 “要不要我告诉你？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