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瑞城不悦的停止了摇晃藤椅:“她丈夫姓陆?” 听过报警人的描述后,警方确认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找的凶手又犯案了,但闫队长和刑队长都带着各自的队员在外面做事,警局里除了几名民警,就只有苏简安这个千里迢迢从A市赶过来的法医了。
“毛豆和点心是我拦着不让他们吃,不然也空了。”洛小夕喝了口啤酒吐槽几个大男人,“特别是沈越川,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没吃饭啊?” 她笑不出来,也讲不出一个字,只是想起山上的电闪雷鸣,还有她从陡坡上摔下来的瞬间……
“啊!”洛小夕叫起来,“苏简安,我恨你!”她脚上是高跷啊!苏简安这样推她,是想看她表演狗吃屎吗? 苏简安一时说不出话来,他就在她的身后,身上的热量透过白衬衫熨烫着她空气中的肌肤。他那么高,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挡起来裹住。
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 陆薄言深深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一伸手就把苏简安拉进了怀里:“那你跟我过一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”
很有觉悟,苏亦承十分满意,但……这还不够。 陆薄言低下头,唇几乎要碰到苏简安的耳廓:“我爱你。”
拇指果断的划过屏幕,通话建立。 看着洛小夕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,沈越川笑了笑:“好女孩,起来。”
轰隆 而洛小夕这样真实,他只想感受得再真切一点。
可苏亦承居然还要查。 “小夕,你能不能礼貌一点?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?”洛爸爸不满的声音传来。
看着苏简安的背影,还在盥洗间里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。 鞋店里客人不少,苏亦承的脸色又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不好看,洛小夕也不敢跟他争了,随便他去结账,这时旁边一个女孩子过来问她:“姐姐,那个哥哥不是你男朋友吗?”
于是苏简安一本正经的“咳”了声:“没什么!我在想那单案子……” 病房里很安静,苏简安多少能听见沈越川的话,感到疑惑沈越川怎么知道陆薄言还没起床啊?他上辈子是个神算?
“什么?”洛小夕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你说……苏亦承在主动?” 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,懵懵懂懂的少女时期藏着这份沉重的心情,收集所有有关于他的报道、照片,藏在加密的文件夹里,连洛小夕都瞒着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突然就看不下去眼前的文件了,起身去冲咖啡,要放冰块的时候,手又缩了回来。 他温暖干燥的掌心熨帖在她的额头上,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分外怀念那种亲近关心的感觉。
洛小夕愣了一下,更加好奇了:“可是你为什么会做饭?你不是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吗?”他这副成功人士的模样,把他会做饭的事情说出去,别人也不会相信好吗? “你也真够久的。”女孩子慢吞吞的从洗手间里踱步出来,“她有没有问我跟你什么关系?”
“有点,但过一会就会好了。”苏简安打了个哈欠,迟疑了一下还是说,“陆薄言,明天……我们回去吧。” “不用不用,爸妈年轻着呐,要什么你陪?”江妈妈笑呵呵的说,“不过呢,有一个姑娘需要你陪是真的。”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干了。” “还有,”苏亦承又说,“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 摩天轮在缓缓降落,可这一路上的风光他们都无暇顾及。
收拾到一半,洛小夕忽然反应过来,“明天就是周一了,我无所谓,但是你的工作怎么办?” 鲫鱼汤,芹菜炒鱿鱼,白灼菜心,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,装在黑色的陶土盘子里,称不上多么精致,但坐在这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的院子里慢慢的吃,无人打扰,洛小夕突然想到,如果可以就这样和苏亦承到天荒地老,该有多好?
“……” 陆薄言却蹙着眉,老大不满意的样子。
苏亦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放下茶杯问:“休息好了没有?” 他明显还没睡醒,声音沙哑,闭着眼睛半边脸埋在枕头上,一副睡梦正酣的样子,让人怀疑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。